四六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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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冒犯,为我自己。”

  宗像仍笑。

  人走,门关。

  富酬四下环顾,红漆黑布,法庭空空荡荡,只剩自己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和别人的道歉,那他就在乎这桩案子了?他身上唯一属于这个国家的律师证都是现考的。

  社会不会因为一桩错判的案子完蛋,正义不会因为一纸不公的判书消失,但它们会在一个又一个错误,一次又一次不公,一人又一人失望的凝视中崩解倾斜,最终颠覆,而这种颠覆终将像瘟疫一样传播。

  ……

  案件结束后富酬被吊销了执照,没进一步追责,他宵禁前去找了趟,死亡证明顺利开示了。

  富酬把那死亡证明放在冰柜上时,心里起了种奇怪而悚然的感觉。

  井联通已久,但富酬没联系上右京家人,有信息管制,双方世界没有向普通民众开通,即便没有,联络的方法目前也没有简便稳定的。唯独时间不能再拖,必须下葬了。

  疗养院天台,楼建好了,安静了,富酬琢磨着场地和火化与否的问题,听到液体嘀嗒的砸在地上,那声音渐渐清晰,踟蹰地慢慢靠近。

  “那栋楼挡了一半的天,为数不多可见的风景又缺了一块……在喝闷酒?”

  “解不了闷,解馋。”

  “看样子你是翻篇了。”

  近了,富酬发现大江脸色苍白,袖子挽了一只,露出横贯他手腕那道旧疤的,纵向的撕裂性刀伤,血从那流下,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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