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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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慈和善德永伴我身,我永远在主的庭宇中生活。

  兰斯洛特·安德鲁斯是参加詹姆斯国王钦定本《圣经》翻译学者中的主要翻译者和释义者。

  基尔戈·特劳特是不是写过诗歌?据我所知,他只写过一首。那是临死前一天写下的。他完全意识到狰狞的持镰收割者在向他走来,很快就会到达。一个有益的提示:在离宫的大楼和活动汽车房之间有一棵水杉树。

  特劳特是这么写的:

  当这棵水杉树

  噼啪一声倒伏,

  我啪啦一声回到你处。

  《时震》作者:[美] 库尔特·冯内古特

  第三十四章

  我第一个妻子简和我姐姐艾丽各自有一位时常要发疯的母亲。简和艾丽都是杜达霍尔女子学校毕业生,曾经是伍德斯托克高尔夫乡村俱乐部里两名最漂亮、最活泼的姑娘。顺便提一下,所有男性作家,不管多么潦倒,多么令人讨厌,娶的都是漂亮太太。该有人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简和艾丽都没赶上时震,谢天谢地。依我的推测,如果她们活着的话,简可能会在重播中发现人类一些好的方面,而艾丽则不会。简热爱生活,性情乐观.同癌症搏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艾丽的临终遗言表达的是解脱的宽慰,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我在其他地方已经记录了她的话:“没有痛苦了,没有痛苦了。”我没听到她的话,我哥哥伯尼也不在场,是一个带外国口音的男护工打电话向我们传达的。

  我不知道简最后说了些什么话。我也问了。她那时已是亚当·雅莫林斯基的妻子,不再是我的了。她好像是默默地安睡了,没意识到不再会回来呼吸空气了。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一座圣公会教堂里举行的葬礼上,亚当对前来哀悼者说,她最喜欢讲的惊叹语是,“我等不及了!”

  简一次次以极大的兴奋期待的事件,总是与我们六个孩子中的某一个或几个有关。这些孩子现都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是精神病科的护士,一个是喜剧作家,一个是儿科医生,一个是画家,一个是航空公司飞行员,一个是版画复制匠。

  在圣公会教堂她的葬礼上,我没有讲话。我什么也不想讲。我想说的一切,都是给她一个人听的,而现在她已离去。我们两人同是来自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老朋友。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谈话,是她去世前两个星期的一次电话交谈。

  她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雅莫林斯基家中,我在纽约曼哈顿。我同我现在的妻子吉尔·克莱门茨结了婚,她是个摄影师兼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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