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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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不得我们俩是谁先拨的电话,是谁花的电话费。

  反正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不管发起人是谁,这次通话实际上是一次告别。

  她死后,我们当医生的儿子马克说,他不会像她那样,为了多活几天,为了能够继续两眼炯炯有神地说“我等不及了!”而默许医生在她身上采取各种救治措施。

  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十分亲密。简问我,她死亡的具体时刻将由什么决定——好像我知道答案似的。也许她觉得自己像我写的小说中的一个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就是这样的人物。在我们的二十二年婚姻生活中,是我决定着我们下一步的去向,到芝加哥,到斯克内克塔迪,或者到科德角。是我的工作决定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她从来没有从事任何职业。抚养六个孩子已经够她辛苦了。

  我在电话里对她说,一个皮肤硒得黝黑、举止放荡、闲得无聊但并非不快乐,我们俩都不认识的十岁男孩会出现在斯格达巷末端用作船下水的砾石斜坡上。在科德角巴恩斯特布尔港,他眼望前方,但并不专注什么特别的东西,如鸟、船或其他别的东西。

  离船下水的斜坡十分之一英里的地方,在斯格达巷末端的A6大道上。有一幢很大的老房子。在那里,我们曾养育了我们的儿子和两个女儿,以及我姐姐的三个儿子,直到他们长大成人。现在,在老房子居住的是我们的女儿伊迪丝和她当建筑师的丈夫约翰·斯奎布,以及他们的两个小儿子威尔和巴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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