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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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光阴一笑,给两人斟满酒,朝谢怀襟举杯,“话不多说,好好活着,来年今朝楼的酒,还等着你这个‘永州酒贵’的活招牌帮吾卖出去,加上去年的利润,分你一半。”

  谢怀襟大笑,打趣:“任兄豪气,一半未免太多了。”

  “所以你得留着命回来,才能拿到。”任光阴认真道,再次强调,提醒他务必要活着回来。

  谢怀襟揉了揉眉心,应声:“好。”

  酒过三巡,他起身站在窗边,手抚腰间桓绝,朝北遥望:“任兄可见过塞外风光?”

  任光阴摇头:“不曾。”

  西河县就是他踏足的最北之地,他略微好奇:“塞外如何?”

  谢怀襟俯瞰窗外,手指轻叩窗台,“塞外天宽地广,若是没有敌军,很是好看……我每日在烽燧,最喜欢看的就是朝阳初生,金辉洒在燧垒,洒在城墙,洒在关塞,渐而长驱直入广照晋北,乃至整个天下,此等场景,殊为壮观。”

  他忽而回首,眼中仿佛盛满旭日的光芒,令人不可直视,“我便时常在想,我大祁之师有朝一日,也要如这阳光破晓,势不可挡,驱尽境内外敌。”

  任光阴仍然记得,谢怀襟说那句话时,语气极为炙热,迸发出浓烈的憧憬与壮志。

  西河一别,两人再未见过。

  此后数月,天阙关之战大获全胜,他写了封书信恭贺谢怀襟,附问他几时回江湖。

  很久之后,任光阴接到一封从晋州的来信,信上无署名,信中没有多余的话语,唯有一句前人的诗: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2】

  十四个字,洒尽热血意,豪情溢满笺。

  一如他的名字,心怀天下,胸襟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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