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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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殊抬眼看去,瞧见一道狰狞伤疤沿着腰腹险峻处蜿蜒而下,隐没在裤腰边缘。

  他下意识道:“怎么弄的?”

  “我发情时候,身体难受。先放了血,还是熬不过去,就把刀捅进去。”言落,殷诀突然解开腰带,貌似想展示一下。

  见状,陈景殊吓死了,怎么好好说着话就开始脱裤子,立即道:“你快穿上。”

  “好吧。”殷诀退回去。他像是才想起什么,环视屋内一周,目光落在墙角的空匣子,问:“师兄,你看见里面的花了吗?”

  “花?”陈景殊装傻,佯装才看见匣子,肯定不能说自己扔了,“我没看见,方才卓然和别的师弟来过,是不是被他们顺走了?”

  “不是。”殷诀道,“师兄,在这,你刚才正好扔我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朵皱皱巴巴的星月昙。

  被人当面拆穿,陈景殊脸上挂不住,但表面仍是镇定:“是,我想起来了。”他起身走出门,来到窗外位置。

  星月昙果然娇贵,不过随手一抛,掉地面就七零八碎。花瓣沾了脏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枯萎,仿佛被抽干水分。风一吹,飘得院子里哪都是。殷诀怀中那朵,怕是唯一完好的了。

  陈景殊面色难看,不知如何解释,又不想回屋面对殷诀,干脆蹲地上捡花。

  “师兄。”

  殷诀也走出来,虽说方才在屋里不曾表现,但此时面对满地的狼藉还是有些许落寞,硬挺面庞浮现一丝违和的委屈。

  陈景殊蹲在地上,手里花瓣跟烙铁似的,扔不得放不下,干脆镇定地将花瓣均匀铺开,不动声色转开话题:“你的行李收拾完了?”

  殷诀嗯了声,仍是杵在那里。他独自受伤很久,默默走过来,蹲到陈景殊身旁,擦干净他手上脏土,低声问:“师兄在做什么?”

  陈景殊收回手,不敢看他的脸,这样的殷诀让他慌张,脑子还没想好理由,嘴巴先应付上:“问得好。”他优雅拂开堆在一起的花瓣,指着其中一片,“你拜入九华山已有一段时日,今日我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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