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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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独处时候,陈景殊最怕的就是这种氛围,明明没人说话,但好像连空气都不一样了,又热又慢地聚集过来,从上而下,一层层包裹,叫人无所适从。

  特别是他对殷诀的心思一清二楚的时候。

  他下意识张望窗外,看有没有弟子经过,紧接着一把将殷诀拉进屋里,关上门。如此仍是不放心,抬手把窗户也关上。

  做完一切,陈景殊又感觉怪怪的。他为什么要担心别人看见,师尊下的同住命令,殷诀出现在他屋里很正常,这般遮掩反倒显得不对劲。他到底在慌什么?

  于是他又推开窗。一扭头,正对上屋中央的殷诀。

  他老实站在那里,显得有点局促,先是看了眼紧闭的门,又扫了眼里头的床榻,黑脸不知何时变得微红。

  见状,陈景殊怵得慌,连忙敞开门,让凉风吹进来。

  好在这股凉风吹散了殷诀的羞涩,他终于移开眼,迈步至桌边,解开身后的包裹,说:“师兄,我热。”

  陈景殊看过去,见他满头热汗,卷起的袖口也被汗水浸染成深色,露出的手臂肌肉沟壑分明,起伏间水光淋漓。想必从归门就没休息过,既要听候掌门长老们训话,还要去麒麟峰蹲点采星月昙,采完花又忙着收拾行李,虽然行李不多,只装了几件衣服,潦草地塞成一团,似是很急赶过来的样子。

  陈景殊道:“坐下休息,稍后就凉爽了。”

  殷诀点头,拘谨地坐那里,在外头没怎么回事,进了屋好像就热得不行了,三两下脱掉自己的上衣,呼哧呼哧喘着气。

  陈景殊转开眼,佯装没看见,随意翻开一本书,思考找什么借口让他出去,强行忽视身后的灼灼目光。

  殷诀安静片刻,黑亮眼光终于从他身上挪开,落到桌面上的喝剩半杯的茶盏,说:“师兄,我渴。”

  陈景殊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问一些废话,热就休息,渴就喝水,跟他说个什么劲。他正想开口纠正,一转眼,瞧见殷诀已经仰头灌起了茶水,似是真的渴坏了,喉结急促滚动,咕咚咕咚两口就见了底,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杯沿,这才小心翼翼放下。

  喝完水,他消停片刻,但不到一会儿,他又站起来,走到陈景殊面前,低声道:“师兄,我腰上有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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