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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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郁花香方才封在匣子里,此刻全部释放,熏得人神识不清。

  陈景殊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谁送的。怪不得殷诀一出掌门书房就没了影,原来是忙着摘花去了。

  他不敢想殷诀一个大男人是如何耐心的抱着粉花编织的,场景太过诡异……

  这堆花扔又扔不得,放着太碍眼,陈景殊心情极度复杂。好像自己也成了小黑树林和藏书室角落里的痴男怨女,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想到这,他脸色变幻,头皮发麻耳朵发烫,诡异感更重,起身把花丢窗外。

  殷诀怎么能这样!他绝对不会!

  第四十章 我跟它们不一样

  把花丢出去,陈景殊又后悔。该死的手,怎么扔那么快,几朵花而已,觉得碍眼放一旁就罢了,何必置气,被殷诀发现还了得。他深深懊恼,不明白自己为何变成如今这般瞻前顾后,古古怪怪。

  都怪殷诀,净做些奇怪的事情,把他也传染的不正常了。

  他嘴里埋怨归埋怨,脚下却一刻不停地走出门捡花。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迎面看见殷诀大步走来,两人险些撞上。

  陈景殊一惊,连忙退回屋内,再抬头,已恢复往常的从容淡定。

  “师兄。”

  但殷诀好像不太淡定,杵在门口,既不进来,又不出去,黑亮的眸光一边闪躲,一边悄悄打量室内摆设和床榻,貌似有点亢奋,最后又将目光定到陈景殊身上。

  他的视线穿透力极强,跟长了舌头似的,从头tian到脚,手还不自觉搓着腰间剑鞘,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雀跃。

  陈景殊被他看得浑身不适,他方才简单沐浴过,换下素袍,新穿了身青绿衣衫,对面的殷诀似是觉得新鲜,眼睛眨也不眨,跟要把他盯出两个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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