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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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谢怀千不再出门,关在房内独自下棋。

  他在棋子身上模仿见过的所有人,日复一日地超越自己,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练就了一身隐忍不发的本领。

  如果他在磨一把剑。

  那剑已经磨得很利了。

  咸泰十六年春,帝王不顾百官劝阻,以观星阁天象不吉为由,废中宫,后宫嫔妃争后位争得头破血流,诡异的是,皇上并未立马册封皇后,不论大臣如何进谏,都以“中宫之位虚位以待”搪塞众人。

  谢怀千收到了父亲谢阁的来信,父亲告诉他成婚后可以进京赶考。

  谢怀千不露声色将信拿给文莠看,纯美的脸上不见喜怒,文莠比他长十七岁却高兴得不行,在房中阔步来去,比当事人更信心百倍,猛地喝了一声,击掌而鸣:“我感觉都不用再回来了!东西全带走么?”

  谢怀千叫他的怪叫吓得掩面而笑。少见文莠如此外露,这感觉很新奇。

  他半倾着脸,绸发滑过肩头,某种流动的知觉与柔和的春光一同披洒下来,像呼吸那般轻盈地勾着唇角,他看着文莠,期待点头。

  谢怀千的确再没回过苏州府。

  文莠一语成谶。

  咸泰十六年夏,谢氏主母方洗身睡下,幺兄突地叩门,烛光罩着拉门,兄长还四下张望,压低嗓音道:“小妹,睡了吗?为兄有要事相商。”

  主母闻言立马穿好外袍,叫仆从先出去,她拢上门。

  幺兄的一句话打破了房中宁静,薄唇闭了闭,吐字道:“怀千不能去京师。”

  “为什么,谢阁不让小千去找他了吗?”主母一双美目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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