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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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放风的文莠闻言戒备地从带来的兜里拿出一张早上馏好的大葱饼,在谢怀千不赞许的眼神中站在瞎子旁边咀嚼得有声有色。

  徐造元笑得更加开怀,“渊然兄,你开棋罢?”

  徐造元看不见,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谢怀千犹豫道:“恐不妥当,不若换个暖和的去处,晚辈愿与您一叙。”

  “诶,那不一定。”徐造元伸手做了一个打断的姿势,朗笑道,“渊然兄不过举子一个,我怎么说也曾是个状元,虽然目难视物,怎么便叫你轻蔑了呢?”

  谢怀千见状也不再纠缠,径直落了第一子。

  “渊然为人果真清爽。”徐造元睁着鱼目似的混沌双眼,残缺的右手在棋盘上来回摩挲,谢怀千不忍直视,侧目等待,徐造元方摸到他落子的方位,即刻将棋子落下。

  这样下了一个上午,徐造元每一步棋都走得比谢怀千更快更准更狠。

  半下午,两人不约而同袖手。

  “渊然兄,我赢了吗?”徐造元问,“你几乎不愿意将目光留在棋盘上多一刻,不会是觉得我的断指可怜吧?”

  “晚辈失敬。”谢怀千心一紧,将目光挪回棋盘上,“前辈,你赢了。”

  “渊然兄如此滥用恻隐之心,我自然会赢。”徐造元哈哈大笑,文莠饼吃完了,背对谢怀千眯着眼看着徐造元,徐造元仿佛开了天眼,拿食指不断地点着文莠,“若是你旁边这个兄弟与我下棋,我连赢的机会都不会有。”

  谢怀千不知说什么,索性沉眸,浓黑的睫挡住眼底思绪。

  文莠水白眉心一跳,正欲出口,谢怀千抬掌示意他噤声,恭谨道:“请前辈赐教。”

  徐造元不直抒胸臆,说话意味深长:“这事很难赐教,渊然兄往后不若陪自己下棋吧。”

  谢怀千隐约抓到了什么,作揖道:“谢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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