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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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是如何独自在雪夜砍下自己的头颅的。

  钟离四走在街上,初夏的太阳晒得他头脑昏沉,那些闲谈杂论像飘忽的晨雾一样擦过他的耳际。

  学堂的夫子今日迟迟不见踪影,这使得离他家最近的樵夫不得不在孩子回家后前去看望一眼。

  樵夫站在篱笆小院外,目光担忧的探头探脑,本以为夫子今日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想只看见这人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望着远方发呆。

  “看水先生?”

  樵夫喊了一声,竹椅上的人没有反应。

  这一带没人知道夫子的名字,一问起来,夫子就说自己叫看水,于是大家都喊他看水先生。

  有人推测,这个带着一点西北口音的夫子是因为从没来过江南水乡的缘故,很想看看这一带的水土人情,因此给自己取名看水。

  关于这个言论,夫子每每听罢只是摇头。

  “看水先生?”

  樵夫喊了三遍名字,终于把钟离四的魂给喊了回来,转头看向院外。

  这一看把樵夫吓一跳——夫子的面色苍白得像家里死了人。

  穿得也像家里死了人。

  过去这看水先生是爱鲜亮颜色的,樵夫记得第一次见这人到乡里的时候,身上那间赤色刺绣的银底长袍真是华贵得像天上人来的。

  虽然以后那身衣裳再没见过夫子穿了,但纵使身着布衣,这位看水先生也是很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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