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甘从汝见夏芳菲不懂得他心中的怅然若失,只得闭了嘴。一夜无话,第二日再见赛姨,果然瞧见赛姨对昨晚上搬出夏芳菲夫妇屋子的事耿耿于怀,耷拉着小脸,不敢给夏芳菲脸色看,只管委屈愤懑地看着甘从汝;恭郎因年幼又有丫鬟陪着睡,便不似赛姨那般生气,只拉着甘从汝的手臂撒娇着要今晚上跟他睡。

  甘从汝因要一碗水端平,自然不敢答应恭郎。

  只听见连着几日他们院子里赛姨哭个没完,过了几日,赛姨见哭也没用,这才放弃了——骆氏虽提过叫赛姨跟她睡,但骆氏的规矩大,赛姨竟是宁肯自己一个人睡也不肯跟她睡。

  过年后,才出了十五,甘从汝便整理了兵马,领着人向西南一带去剿袭土匪;秦天佑忙着巡视东南的造船厂;项二郎成日里跟廖四娘夫妇同心地核算本地人丁,早早地为入夏后采摘各色佳果做准备。

  剩下的人留在霁王府里,成日里带着点心茶水去项漱郎院子里去看项漱郎带着几个人弹琴吹箫地吟咏。

  在项漱郎院子里,项漱郎也没料到会有那么些人来看,赛姨、恭郎这些小的就罢了,大的,如夏芳菲、兰铃等,也过来瞧热闹。

  “漱郎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手艺?”兰铃钦佩地望着不过费了一二月功夫,就调、教出一支整齐鼓乐队伍的项漱郎。

  宋大娘笑道:“我们王爷先前在宫里就捯饬这个了。”

  兰铃听了只管点头,项漱郎远远地听着,心中颇有些不满,手艺二字已经叫他伤心,宋大娘这么一说就好似他往日里在长安城中不务正业一般,奈何他又不能出声更正宋大娘的话,只得忍了,依旧指挥属下按着他的谱子演奏起来,几次后,项漱郎望见那对中原文化不甚精通的兰铃跟着唱了起来,只觉得倘若兰铃都会唱了,那外头的乡民听着怎能不跟着学?

  于是演习一番,项漱郎就干脆地带着自己的队伍在傍晚时分去街头巷角去演奏。

  夏芳菲出门一次,过去瞧了一眼,见本地人来瞧热闹,竟是满满当当地将项漱郎演奏的队伍包围住了,又看指挥乐队的项漱郎很是得意,待回来时,就拐进了建造在霁王府边上挂着府学牌子的“衙门”里,进到这衙门正房屋子里,瞅见骆氏穿着蓝灰大褂,头发工整地梳在脑后,竟是唯恐被部下看轻,有意不涂脂抹粉、簪戴头面首饰,看她正对着蜡烛批阅下属送上来的文章,便挨过去坐着,瞧了一瞧,见骆氏是当真将“府学”当成了正经的差事办,不禁笑道:“恭喜母亲做官老爷了。”

  骆氏回头望了夏芳菲一眼,“你别以为我们这衙门是草戏班子,开春就送了折子给朝廷,到了夏天,这衙门可就是朝廷都认可的衙门了。”

  “那更要恭喜母亲了,指不定折子送上去,朝廷立时发了做官的文凭给母亲呢。”夏芳菲又道,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告老还乡后,母亲要叫父亲过来吗?”

  “你祖母还在呢。”骆氏轻笑道,似乎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再看夏芳菲行动敏捷,依旧轻松自在,便捏着笔看她一眼,“这地方上没几个能看的孩子,赛姨将来挑谁做女婿,你们可有个成算?”

  夏芳菲一愣:“不用那么早便谋划这种事吧?”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