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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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因为人生病的时候理智和自控力都会断崖式下跌,岑柏言眼前一晃,心尖泛起一阵久违的柔软,他稍稍垂下头,情不自禁地想要靠宣兆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

  哗!

  一辆跑车疾驰而过,积水飞溅而起。

  岑柏言忽然惊醒,猛然后退一步,无意识地甩开宣兆的手,宣兆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撑着拐棍站住了身体。

  岑柏言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攒动,围巾系的太紧,紧到他无法呼吸。

  怎么了?宣兆满眼焦急,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很难受。

  岑柏言双目泛红,他大脑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一半是因为高烧,另一半则是因为宣兆。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交替响起,一个无比温和,对他说柏言,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另一个声音却冰冷到了极点,不带丝毫起伏地说岑柏言,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这两个声音在他耳朵里打架,耳鸣越来越强烈,岑柏言重重闭上双眼,仰头将后脑靠在冰冷的站牌上。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岑柏言心头一颤,疼的几乎要直不起腰。

  我马上调动司机过来。宣兆掏出手机,快速在通讯录里翻找起来。

  远处,开往学校的巴士缓缓驶来,岑柏言缓和了急促的呼吸,抬臂示意司机这站有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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