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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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彬龢已经闻声出现;将他迎了进来说道:”我这里从没 有朋友来过,你是第一位。”接着便问:”你是喝咖啡?还是 喝酒?”

  “都可以。”

  “喝酒吧!人生几何?为欢几何?”

  等那日本女子端了啤酒和下酒的咸杏仁来,金雄白便问: “我应该怎么称呼?”

  “她叫清子。叫她的名字好了。”

  陈彬龢始终没有介绍她的身分,金雄白亦就无法作适当 的称呼;惟有在她递烟斟酒时,道声:”谢谢!”同时也不免 存着戒心。

  “她听不懂中国话。”陈彬龢看出他的心意,”你尽管放言 高论,不必顾忌。”

  金雄白点点头;看着书架上、书桌上乱堆着的书籍、资 料、稿纸,便即问道:”这里是你写作的地方?”

  “也可以这么说。”陈彬龢答道:”是我逃避现实的地方。 你看,连电话都没有!一躲在这里,就像隐居一样,没有人 找得到我;左右邻居只知道我姓陈,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许多人说你神秘。”金雄白笑道:”看起来是有一点。”陈 彬龢不作声;点上烟斗,深深吸了两口,在青色的烟氛中发 声:”你看局势怎么样?”

  “盟军积极反攻;日本人也不肯认输,我看总还有一年半 载好打。”

  “不然!”陈彬龢说日本人说的,”不定很快就会投降!”

  “投降?”金雄白不同意这个看法,”日本的海军是垮了; 空军出以’自杀’的下策,可是陆军的实力还在,肯轻易投 降吗?”

  陈彬龢认为金雄白以数量来估量日本陆军的实力,是极 肤浅的看法,”早在去年春天,征兵体检的内科医生,就奉到 命令,要让百分之九十的被征者通过。防卫日本本土的部队, ‘父子兵’多得很。”

  他说,”老的太老,小的太小。有一次东久迩宫去视察防 空部队,发现好些视线不良,腿有残疾的兵;对于大本营采 取’前线第一’主义,将本土防卫,委诸老弱残兵,大感不 安。所谓’决号作战’,贺阳宫对近卫说过一句话:’陆军准 备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不过表面逞强而已。’你我如果看不清 楚这一点,一旦发现事不可为,已经身陷重围,要想全身而 退,亦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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