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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攀比心理,郑襄元莫名有共鸣。

  她小时候对赵雅呈,也是如此。

  可惜的是,若让她生在卓更甫的年代,她或许没办法比她做得更好。

  先把社会风气这个变量丢到一旁,至少,如今的卓更甫能笑着说出这些过往,而她,却依旧死气沉沉无法挣脱。

  铁一般的事实,害得郑襄元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部分,随便一问,桩桩件件,全是血泪,就像一个艺术家精心打造的作品,是石头,是死物,依照别人的期待,日日夜夜精雕细琢,才成为如此精緻透亮的面貌。

  可若真的是完全的死物,又不会如此的灵动鲜活,熠熠生辉,就像此刻,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粹平和,由内而发。

  她是一步一步,毫无遗憾地将自己淬鍊到如今的样貌,一点一点,抚平一切难以跨越的皱褶,才可以在此时此刻,笑得如此明亮。

  怪不得,怪不得她身上总有很奇异的状态综合在一起,因为她本身,就是如此颠簸曲折地,行走而来的。

  郑襄元心头五味杂陈,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

  卓更甫似乎知道她的为难,也不在意,随口安慰。

  「没事,你不需要这样看我,至少我这样装着,还装到让陈教授收我为徒了啊。」

  郑襄元扭曲着脸,「什么?」

  「啊,你不知道吗?」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可注视着她的眼眸过于专注,她只好挑挑拣拣,简略地答覆,「陈教授不收女孩子当研究生,他觉得女孩子终究会嫁人生孩子,婚后为家庭为孩子的,还做什么研究,白白浪费他的精神培育后进。」

  ……这到底是哪个年代的八股思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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