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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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夫人,你说的没错,关于储万超,我确实没什么好了解的了,我也相信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刘恩康无甚情绪地说道。

  “花印也在,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掏完设备展示过诚意,接下来,刘恩康又掏出一个钱夹,细细摩挲透明卡槽里的照片,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抽出来,放在线圈本上。

  黑白且杂乱无章的线条做底,衬托出照片上的女孩儿鲜艳明亮,留着90年代最时兴的大波浪卷发,眉眼明丽清纯,侧着看镜头,大眼睛里,俏皮的神情比晚霞更迷人。

  刘恩康留恋地说道:“她叫芳宁,跟我一起长大,今年42岁了,我至今只有她这一张照片,还是回老家在照相馆发现的。”

  通常故事以这样的介绍做开头,结局往往令人唏嘘。

  “她死了。”

  “她死了。”

  花印和刘恩康同时说道,一哀痛,一平静。

  刘恩康看向俊朗如兰草的花印,似在他的脸上寻找青春少女的影子,那种同属于阳光的鲜活感,在鲜花般美丽的年轻人之间,有着微妙奇谲的共通。

  每日起床洗漱照镜子,鬓发日益增白,胡茬像按着狗嘴滚了一圈,越老,越害怕忘记事情,只有去做了,让一个人的记忆,复制成千万人的记忆,衰老才不会令人畏惧。

  刘恩康叹了一口气。

  “她是游泳教练,八年前,和岳崇号一起沉进水底,尸骨无存。”

  “储夫人,你从出生起,几乎就没离开过望明,应该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

  “裙子,短裤,发卡和高跟鞋,全都飘上来,不知道你们学没学过美术,五彩斑斓的黑,一千种颜色堆到一起,整条樊尾的河水……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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