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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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那天望明早报的头版新闻图。

  明明报纸是黑白印刷,但那些衣物和随身用品的颜色,就像在人脑里打开了一个调色盘,看过照片的人,都能调出那盘底色。

  它们曾真切的,属于某一个人。

  提到岳崇号,邵红愤怒的表情有了一分惊恐,她愣愣放下瓶子,手指松去力道,就要拿不稳,花印走过去接下瓶子,走到玄关放好,期间还背对着邵红看了看瓶底的落款。

  趁悲伤的气氛扩散,花印突然开口:“邵女士,你家里为什么没有结婚照?”

  邵红却对刘恩康说:“你想给岳崇号的遇难者讨公道?哈哈哈——”她像听到什么荒唐的玩笑话,突然失心疯大笑起来,“真有公道,还轮得到你?一个杭州来的,连遇难者亲属都够不上的区区记者?”

  刘恩康紧跟道:“是,我不是你们本市人,可你是啊!储夫人,你老公是储万超,储万超是储英雄的侄子!那天还死了什么人,你一定清楚!”

  在兰茵住下的这些日子,花印也查到关于那艘沉船和储英雄的信息,事发后一两年,关键词都被屏蔽得干干净净,筛选排序时间到去年冬天,莫名相关的猜测、爆料、盘点,都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而那段时间,望明的政治环境并未发生变化,说明这个口子的松动,不是下面捅开的,而是上面放了一个窟窿,刘恩康,王恩康,什么恩康,又有什么区别,都只是飞蛾扑火,填补窟窿的牺牲品罢了。

  刘恩康会不明白吗。

  当然不。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六年之久,从未放弃,当下,他眼中的望明终于迎来希望的曙光。

  疑点还有很多,需要刘恩康一一替他解惑,花印看着芳宁的笑脸,她注视着镜头,又像在注视镜头外的人,左看右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清澈、生动,似乎随时会露出贝齿,揶揄地一笑,说声好久不见。

  怪不得刘恩康把录音笔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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