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清如许 第4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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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知宜说:“梁君庭,我确有一事——”

  外间响起动静,是玉屏送来外用的药,若是旁的事玉屏也不敢扰二位主子。

  祝知宜现下就是个药罐子,外服的,内用的,调息的,这条命几乎是靠一天好几顿不同的药吊着,谁也不敢马虎。

  梁徽剥开他的中衣,上药,伺候他漱口、擦脸,搂在怀里,贴了会儿唇角:“清规想和朕说什么?”

  祝知宜之前喝的药起了效,困意浓重,垂下眼皮。

  “朕抱着你睡。”

  祝知宜安心闭上眼,梁徽亲亲他的眉眼,鼻尖,唇角,无一处不香甜诱人,真的……好心悦他。

  只是祝知宜睡不安稳,那个梦又来了,上一秒梁徽还温柔深情地望着他,下一秒,又迅速变成当年城门关外那张冷漠果决的脸。

  祝知宜在黑暗中猛然睁开眼,侧头看身旁梁徽安恬沉睡的面容,平复下起伏的心口。

  还好,是梦。

  可……梦,也不是假的。

  祝知宜再有意遮掩,身体的退化和溃烂也是藏不住的。

  梁徽察觉了,焦灼沉郁在心,面上却丝毫不显,对祝知宜仍是万般耐心、和风细雨的模样,不敢叫他觉得有任何压力。

  他在太医院好几回大发雷霆的事也不许人传到君后耳朵里,太医又来清了几次毒,蛊依旧未除,渐渐地,祝知宜连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了。

  夜里,祝知宜内急,想偷偷起身,腰腹脊背使不上力气,他默默试了几次,有些悲哀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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