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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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王允之不仅有庾怿的亲笔手书为证,还扣下了庾氏家仆。庾怿是疯了吗?这样明目张胆地杀朝廷大员,还是琅琊王氏中人,他以为他杀了王允之,他便能当江州刺史了?真是狠毒之极,愚蠢之极!”

  “这……”庾冰跪在地上,无话可说。

  司马衍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平素方正的脸上,交织着茫然与焦灼,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如今看来,庾怿此举,只怕是他个人的鲁莽之举,而不是出于庾氏家主庾冰的指使。否则,庾氏便不可用了。

  司马衍将怒气发泄出来后,心情反而平静了些,叹道:“这事,朕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你们……好自为之吧。”

  庾冰擦擦冷汗,向司马衍行了礼,回到府中,当即命贴身家仆,深夜前去芜湖的豫州刺史府问明情况。

  第二日正是二月初一,是大朝日,按往例,司马衍在东堂听政。

  群臣叩拜已毕,每人按班次站好。内侍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尚书令诸葛恢率先出班奏道:“臣听闻,豫州刺史庾怿欲鸩杀江州刺史王允之一事,如今虽然王允之侥幸未死,但此事,不能就此算了,还请陛下秉公处理。”

  “还请陛下秉公处理!”几名大臣纷纷出列奏道。

  只见一人出列,拜服在地,叩首道:“请陛下做主!”众人转头一看,此人白须白眉,正是任御史中丞、王允之的堂弟,王彪之。

  忽听有人出班奏道:“陛下,仅仅凭一封书信,一个家仆,便断言庾怿下毒,未免证据不足。毕竟,字迹可以伪造,家仆也可以被收买。以此,便为一名朝廷大员定罪,臣只怕轻率了些。”

  又有几人出班附和,均是平日依附庾氏的官员。

  一时之间,朝堂上纷纷扰扰,吵个不停。站在班次前列的司马岳只听得头昏脑涨,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咸康五年十二月,他被任命为侍中、司徒以来,司马衍也让他每逢初一、十五大朝会时,必须出席,学习政事。

  他也收到了岳父的来信,鸩杀一事发生后,半洲附近的江州官吏纷纷前去拜访王允之,褚裒作为豫章太守,与江州刺史府相隔不远,自然也去了,他谈到王允之此次态度十分坚决。司马岳暗想,“看来此次想要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了。”

  忽听一声冷笑,有人道:“字迹是否伪造,家仆是否被收买,一查便知,有又何可以争的?臣请陛下,派人去江州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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