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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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淡巴菰甚是珍奇,贵逾黄金,一斤碎屑便可易名马宝驹一匹,淡巴与大襄通商已久,常有商队专程往返,将淡巴菰贩给王公大臣。

  这支商队,便是为此而来。谁知道大雪封道,尚未来得及进京,禁令已经张贴在城外。

  他们来得不巧。

  原是宫中内侍,素来得底下人的孝敬,吸食淡巴菰成癖,几个瘾头重的,神智昏聩,镇日里躲在内库里吞云吐雾。

  时间一久,连伺候皇帝都不太上心,小皇帝素有在御书房里小憩的习惯,那内侍舍不得革囊铜管,便偷偷斜插在背心里,待服侍皇帝睡下,就趁势溜到殿外撮弄。

  其间云腾雾缭,弥散殿中。

  谁曾想皇帝睡梦之中,八脉舒张,口唇焦灼,竟是起了一身的疹子,大病累日。

  解雪时大怒,彻查宫中上下,果然揪出这内侍。那内侍咬死不认,背心上却赫然是一连串烟灰烫出来的细点子,肌肤焦灼,依旧浑然不知。

  解雪时平素礼佛,《楞严经》中,将此物视同脓血,污浊腥臭,他自是不喜。如今又深知长久吸食此物,损毁心智,当即署了禁令。

  凡售贩此物者,需全数上缴,私携者死。

  胡罕一行,前日里抵达京城,一见禁令,当即被唬得魂飞魄散,又舍不得其间暴利,如夹尾垂涎的饿狼一般,在京畿一带周旋,始终寻不到契机。

  阿丹慕哀求颇久,胡罕这才微微一笑。

  “行商在外,诸多不便,借些马匹,本是义不容辞。”胡罕道,“只是……小弟也想求借一物。”

  阿丹慕连忙问何物。

  胡罕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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