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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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一贯简洁,省去了很多缘由,很多猜测和心绪,讲到最后,白隐砚轻笑道:“冬水真凉啊,从今往后我可要拜黄酒为恩公了。”

  符柏楠无法言语。

  白隐砚听到了他磨响的牙关。

  她双肘撑在窗柩上两手交握,因站在高处,她垂眼便能看到远处的民家。早出的货郎挑担行在青砖上,脚起脚落,路过歪在墙角的饥饿与流亡。

  沉默许久,直到天边那线白变成三指宽,白隐砚缓缓开口。

  “翳书。”

  她道。

  “今年……梅开得很好。”

  符柏楠还浸在方才的话里,没有反应过来,“甚么?”他顿了顿,“哦,那等回京我叫人移些到府里。”

  白隐砚轻笑一声:“移多少。”

  符柏楠道:“你愿意看就开个院,满栽。”

  “满栽?”白隐砚又笑,“满栽……咱们府里养不起吧。这么多西南来的枯梅,食惯了稻米喝惯了曲水,北地怕是住不惯,总是想回家的。”话落时,白隐砚已经挂不住笑了,她望着巷角零零散散的流亡,低叹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她话说得不明不白拐弯抹角,符柏楠起先不解,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话越往后,面色越肃。

  气氛一下变了。

  符柏楠喉结滑动几下,开口道:“流疫两三年便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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