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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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薛沽轻扶回座上,抽出手转身擦拭桌子,暗中示意柳三出去叫马车。

  跑堂出门,白隐砚垂首收拾着,又与他周旋几句,讲了个笑话,薛沽趴在桌上嗤嗤笑个不停。

  过了片刻,他忽而抬手转了转食指,口齿不清道:“白、白老板,如我一般攀附者……多……多得很吧……”

  白隐砚应付道:“薛大人怎么说起这个?”

  薛沽酡红着脸一阵笑过:“给提阉宦脱靴……舔趾的软骨贪墨……余有自、自知之……嗝……”

  白隐砚手停了停,淡道:“薛大人也是生计所迫。”

  “对!”薛沽猛击了下桌面,摇晃着坐起道:“白老板是明白人!明白人!”他拍着桌子拧眉道:“白老板必……必也是被逼无奈,才跟从……嗝……知音啊!”

  “……”

  白隐砚深吸口气,攥着抹布的手紧又松,转头冲他笑了笑,没有言语。

  她不多言,薛沽反而来劲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白隐砚收拾的这一桌来,酒气满身地道:“余早年考公,闲时读过、读孟子中节,趣味得很……”

  白隐砚勉强抬眼,“哦?”

  薛沽醉道:“中节载……载言孔子出六国,万章曾问,问孟子,曰先师孔子……可否宿于卫国宦者痈疽,齐国宦者瘠环家中……嗝。”他打个酒嗝道:“孟先矢口便否,言道‘若真有其事,孔子何以为孔子’。”

  “……”

  白隐砚擦桌的手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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