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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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武独说,“凡事明天再说,马上就过年了。”

  睡觉时,段岭仍打开信,看了一眼。武独却接过,将它折了起来依旧收好。

  段岭知道武独不想自己睹物思人,但他现在已逐渐习惯了。就像李渐鸿生前说的那样,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相聚尽欢,离别若素。毕竟有那么一句话——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父亲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离开潼关后开始的,回到江州,去白虎堂与武独在一起的那一夜;科考前的夜晚;点中探花郎那天;离江州北上,到河北来当太守;与四叔相认的那一天;去淮阴,与五姑见面时……

  仿佛从某一个奇异的时刻起,父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

  是什么时候呢?段岭仔细回忆,终于想起,也许是从那天在漫山遍野的枫林中,他告诉了武独真相开始。

  段岭转头望向武独,武独正侧着身,担心地注视着他,英俊的脸上,眉头好看地微微皱着,强壮的手臂把他搂在怀里。

  彼此的脸挨得很近,武独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话来安慰他,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段岭靠上前去,轻轻地亲吻了武独的唇。

  “你长大了。”武独打量段岭。

  这句话武独说过许多次,但仿佛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意义。

  段岭依在武独的怀里,按着他的胸膛。

  “这儿没有另外半块玉璜。”武独说。

  “你连我四叔的醋都要吃。”段岭笑着说,心想会有的,接着他仿佛明白了父亲曾经赋予武独的某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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