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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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 铁证

  作者有话要说:  景和听着这道诏书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更不知哪里出了纰漏,乾元帝就能将他说得禽兽不如,挣扎道:“孤冤枉!孤要见父皇!”羽林卫们只将景和双臂牢牢扣住,一些儿也不肯放松。

  他身后的赵腾走上前来与景和道:“您还不知道么?”说了,探手从景和怀中将平一郎的供词取出。瞧着赵腾这个举动,景和仿佛叫人在头顶击了棍一般,顿时住声,过得片刻才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到底是父皇,儿臣服了。”眼中倒是落下泪来。

  却是景和方才就疑心着平一郎靴筒中的匕首是叫人栽赃的,可世人尽知赵腾是乾元帝心腹,害他做甚?这时听着圣旨,景和倒是明白了:只怕玉娘这一胎是个男胎。虽与你女所出之子是嫡子,可到底年纪太小,待得他老去,其子能不能成年尚未可知。而眼前三子,景淳已是废了,景宁又是玉娘她亲自教养,比之亲生母子也不差什么,自然不能与她作对。是以唯有他一个,年纪即长,又有贤名,怕谢氏母子在他手上吃亏,故此容不得他。可他到底有些名声,无有罪名也不好轻易处置,是以才令赵腾陷害他。

  (上接作者有话说)

  景和想在这里,直将乾元帝恨毒,暗道:都说虎毒不食子。玉娘为了保全自家倒也罢了。可他为着个妇人连着自己亲生儿子都容不下,真真不愧是七情断绝皇帝!只不知他心心念念要护着这谢氏玉娘会拿着甚来回报他哩。

  景和即想明白了这节,倒是不再挣扎,反与赵腾道:“赵将军,你倒真是个忠臣。”说了竟还一笑,眉眼间潋滟依旧。赵腾脸上依旧冷淡,退开两步:“我还要去复旨,皇次子请便。”听着赵腾这话,景和愈发地信着了自家猜测是真,心如死灰一般,一声也不出随着羽林卫们走了出去。

  只景和不知他这回倒是真真冤枉了乾元帝,原是楚王奉着乾元帝旨意往吴王府搜检,恰在景和书房那张紫檀镶山川河流纹云母的书桌脚下拣着半边不曾烧化的纸,纸已揉皱了,上头几行字,道是:“然而三代之政,莫不以贤妃开国,嬖宠倾邦”又有“以谢氏为后,此不经之甚!妇言是用,衅起维城,恐丧天下”

  言辞犀利,竟是直指着乾元帝宠爱谢皇后必要倾覆家国。且景和的字,楚王也是见过的,见纸上字迹与景和字迹仿佛,吓得魂飞天外,哪里敢耽搁,立时袖在袖中又喝令众人不许声张,自家急急出来求见乾元帝,抖抖索索地在乾元帝面前跪了,将自家如何在书房中发现这残纸说了,又颤颤巍巍地双手把残纸奉在乾元帝面前。

  乾元帝是景和之父,虽平日不大喜欢这个儿子,可如何认不得他的字迹,再看着这几行字墨迹淋漓,笔画都力透纸背,可见书写之人心中含恨。乾元帝令楚王去抄拣吴王府时,原不过是想查出景和与人勾结,谋害晋王妃的证据,哪成想竟是搜出这个来,乾元帝气恨交加,只觉着额角突突地跳,头痛欲裂,要将双手都撑在书案上,才能将身子稳住,强忍着头痛令中书舍人来伺候,拟诏书将刘景和废为庶人。

  楚王瞧着乾元帝脸色铁青,知道他气得厉害,可他到底是宗正令,有些话儿也不得不问,轻声问乾元帝道:“圣上不若使人来验一验,是不是吴王笔迹?若是吴王笔迹,自该惩处。若是冤枉了,朝令夕改,岂不是有伤圣上英明?”不想乾元帝冷笑道:“我将那小畜生提来时,已叫赵腾将吴王府看住,一个人也不许走动,你说是哪个要害他,朕吗?”

  楚王听着乾元帝这句,心上一叹,暗道:是了,赵腾是他心腹哩,便是他心肠狠些,也不能故意故意布下这样的局来害自家儿子。想来是景和这孩子瞧着他父皇宠爱年轻继母,爱母及子,日后立谢皇后之子为储君,他心中不忿,写些来发泄也是有的,虽是有罪,小惩大诫也就是了,也不必废为庶人。只是等乾元帝说出了“你说是哪个要害他,朕吗”这诛心之言后,楚王再也不敢替景和辩白,俯首道:“老臣糊涂。”

  乾元帝因深恨景和说出“嬖宠倾邦,恐丧天下”,是以只觉中书舍人拟的诏书行文温吞,不能直指景和之过,竟是亲自执笔,这才有了那道“父子缘尽,死生不复相见”的诏书。

  楚王知道乾元帝性情,素来是个爱者欲其生,恶者欲其死,今日即写出了“父子缘尽,死生不复相见”可见是不再将景和看做儿子,暗暗叹息了声,倒是佩服起乾元帝的狠心决断来。

  又说赵腾将平一郎的口供取来奉与乾元帝看,又将景和与平一郎两个如何对答的也回了乾元帝知道,道是:“臣以为,这平一郎口供不尽不实,当再审。”乾元帝却是摆了摆手,叹道:“审甚?就依着他的口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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