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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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打情骂俏,雀奴又呼呼睡过去,这孩子忒能睡。

  忆君细心观察过,雀奴确实没有遗传尚坤的好听力,一般的动静都不能让她惊醒。

  孩子胃口好又睡得香,一天一个样,等到满月时出落得水灵可爱,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快要萌翻人,罗大婶抱着外孙女不撒手,左看右看瞧不够。

  尚坤也在前一天夜里从雁塞赶回,能在这个时候吸引他的视线,也因为有个边民抓住虚弱的紫骅骝献上。

  紫骅骝在塞外吃尽苦头,浑身上下全是伤,前蹄也崴了,瘦得脱了形,毛发尽掉,变得丑陋不堪,在雁塞不吃不喝就等着死。

  尚坤听说消息带着兽医赶过去,守着马儿七|八天,总算是拉回一条命。

  兽医说紫骅骝伤势过重,特别是前蹄上的伤口,以后即使康复也再不能上战场。

  那匹马是骄傲的,它肯定是感知到以后的命运,才绝食等死。

  “先保下它的命,以后上不了沙场,驮着我巡视州府总还使得。”尚坤梳理马鬃发话。

  马儿眼眸湿润,低声哀鸣,它似是羞愧以这副丑样子见主人,逃避与尚坤之间的交流。

  忆君听说后感慨不已,夜里伏在尚坤的胸膛上流下两滴泪水。

  “别哭了,生老病死终归要离去,别说一匹马,就是人也不能长相伴。”尚坤抚着她的青丝呓语。

  他也曾想过埋骨黄沙,或孤独终老,不承想碰见了阿圆。青峰岭小住的一个月内,日日听见她在那里欢快地说话,说要把苦药当成可乐喝。

  他想问她可乐是什么,难道真的能吃能喝?

  她就是可乐,充盈了他的心,至此寒夜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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