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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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了齐清让脖子的冷剑一扫,凌雅峥眼前一片血红……

  桃树遒曲的枝干上,凌雅峥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疼的脖颈,望着那一对偷偷幽会的狗男女携手看了一眼夕阳残霞后掩人耳目地匆匆散开。

  十年了,因无凭无据难以说服笃信长兄为父的哥哥凌韶吾,她忍了十年,如今要一件件、一桩桩地从这对狗男女身上讨要回来。

  “救命!”

  桃林之间清浅的桃花溪中,传来一声惊惶的呼叫。

  “叫你去惹我小妹妹!”一声怒喝,紧随着惊惶声传来。

  凌雅峥从桃树上跳下,踩着满地落红,跑到长满了青青苔藓的溪水边,“哥哥。”

  十四岁的凌韶吾抱着臂膀,极有担当地说:“大妹妹,你别管,就看这小丫头片子还敢不敢被洪姨娘教唆着欺辱小妹妹!”

  哥哥,这小丫头片子是继母谢莞颜的人,怎会欺辱凌雅嵘?不过是谢莞颜醋意大发,要借着你的手,收拾了才进门的,二八年华的洪姨娘……

  噗咚一声,凌雅峥跳进桃花溪中,奋力地向不住扑腾水面的邬箫语走去。

  “大妹妹,你下水干什么?这水这么浅,淹不死她!”凌韶吾站在岸上心急地喊。

  凌雅峥抓住邬箫语不住扑打的手臂,“别动!你往下踩,往下踩!”

  呜呜地哭着,邬箫语两只脚终于踩在了长满青荇的溪底,搂着凌雅峥的脖子,畏惧又侥幸地咳嗽说:“八小姐,原来、原来这溪水这样浅。”一低头,又喝了一口水。

  “走,上去。”凌雅峥紧紧地抓住邬箫语的手,恨不得将手化作鹰爪抓进邬箫语骨头里,邬音生、邬箫语之母薄氏,齐清让之母侯氏,这两个恩将仇报的贱、人,胆敢勾结凌尤胜谋害随着她们一同长大的小姐柳如眉!她们叫柳如眉胎死腹中,叫凌韶吾枉死沙场,如今她便叫薄氏小产,以命偿命!邬音生还想随着少爷们读书、习武?还想做官?做梦!

  “哎呦,今天是母亲忌日,水这么凉,你病了,叫我怎么跟母亲交代?”凌韶吾皱着英气的眉宇,埋怨地伸出手去拉扯凌雅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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