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婆婆不如当街溜子 第9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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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昭蘅为难地看了一眼越宛清,随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可惜嫂嫂这心思,似乎都用在这等儿女情长的小物件上了。今天姑母进宫去给皇后送节礼,千辛万苦寻了一张刺绣的百寿图给了皇后。早知嫂嫂有这手艺,又何必劳烦外人呢?”她一番话说完,似乎终于觉得自己失言,立刻抬手捂住嘴巴,“昭蘅不懂事,随口乱说的。阿兄和嫂嫂切莫放在心上。其实也能理解,嫂嫂定是想着七夕要给阿兄惊喜,才不敢应承姑母的差事,相信姑母和阿兄,都能明白的吧?”

  卫玦闻言,眉头微蹙。他仰头看向稳坐在筵席上首的冯般若和越宛清,冯般若已经喝得半醉,完全没在意他们这边在说什么。越宛清正忙着招呼丫鬟婆子给冯般若斟茶解酒,闻言只是冷冷一笑。

  卫玦却想到,刺绣百寿图是冯般若老早就定下来的事情,虽说早在他和越宛清成婚之前,可冯般若毕竟是想凭那百寿图去讨皇后欢心,催促皇后降旨让他袭爵。可是今日怎么不声不响地就送过去了。

  他再看向冯昭蘅手中的荷包,确实十分精巧,加之冯昭蘅这样一说,他确实联想到,难道母亲真是记恨越宛清藏拙,因此生了气,才故意不在皇后面前再提袭爵之事吗?

  就在此刻,冯般若趁丫鬟婆子正忙得一团乱,强说自己尚未喝多,提起银刀,正要去切案台上的烤羊腿。她适才伸出手,冯昭蘅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她正抬脚要往冯般若身边去,脚下却被不慎踩住裙摆,“哎呀”一声惊呼,身体猛地朝冯般若撞去。随之,她拿着荷包的手慌乱地向前一送。

  冯般若被她撞得一个趔趄。

  而她手中刚拿起的、用来切羊腿的锋利银刀,正好在冯昭蘅蓄意送过来的荷包上划过,吹毛立断的刀刃瞬间将那只精致的鸳鸯荷包不规则地割成两半,里头越宛清精心调配的香药也飘散出来,落在冰冷的地上,散发出幽幽的冷香。

  冯昭蘅却面露古怪之色,她垂下头仔细地嗅了嗅那香药,忽地道:“奇怪,这香药中怎么有一股天南星的味道?”

  她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越宛清:“嫂嫂,你怎么能在给阿兄的荷包之中下毒呢?”

  天南星是一种含有毒性的香草,其研磨之后的粉末极易随人呼吸嗅入肺腑,便会导致人呼吸困难、声音嘶哑。

  “嫂嫂明知道此事了结,阿兄就要上殿面圣了!若是回禀的好,就此袭爵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嫂嫂为何要给阿兄下这种毒药呢,这不是要让阿兄无法面圣,多年筹谋毁于一旦吗?”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卫玦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他几步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荷包,抬眼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越氏,此事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二吗?”

  越宛清张了张口,还未说些什么,冯昭蘅又立刻截住她的口:“听说嫂嫂的兄长近日也在起部当差?难道嫂嫂是怕我阿兄抢了你兄长的功劳不成吗,所以故意在给阿兄的荷包中下毒?可是嫂嫂,阿兄是你的夫君,你们才是一家人啊?”

  越宛清的兄长名叫越少轩,官阶要比卫玦高上半阶。越少轩素日严厉非常,要求十分苛刻,但凡事只要他经手便绝不会有错漏。因此颇得上峰喜爱。这几日他病了,所以告假,向陛下回禀督造堤坝之事才落到卫玦头上,若是得了陛下赏识,一举跃到越少轩头上也未可知,卫玦更有爵位傍身,此后更是可以在朝中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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