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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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半载,国库盈,赤字平,苍南人口回流,穷奢极侈的滥官也都夹起了尾巴做人,政治暂歇性清明。

  然而,日中则昃,月盈则亏。

  本是一片光辉灿烂,朝堂之上的势力却在暗流汹涌中重新分化。

  新税制与迁徙令,触动了相当一部分朝臣、甚至于包括太子党人的利益。何况还有经手建造衍支山行宫的各司衙门贪渎之事一直搁置着,只等大案一了,再一一秋后算账。

  此间不只有姚崇山,朝中不少官员在其中吃利润。

  当难民蜂拥而入皇家行宫,或抢,或砸,或烧,都是难以控制的变数,无论是黄花梨、小叶紫檀,抑或是金丝楠木琉璃瓦,皆可报损。

  这个损的定数,由人一操控,那空间可大了去了。

  当衍支山行宫以难民为掩护的簇簇火光燃起时,所有不平的账,便可平了。

  这才是宣元帝勃然大怒将谢渊召去训斥的主因。

  此前卖官敛财一案与后来的苍南民难,太子已查办斩杀了大批官员,太子一党也深知竭泽而渔最不可取的道理,慎王既架好了台阶,他们也不好把人逼狠了,没有大过错的就暂且放过。

  不少惶惶不可终日的朝官总算松了一口气,经此,不少人感念慎王,纷纷有了投效之意。

  文官们的心思七窍玲珑,稍寻摸一下便知东宫一家独大,皇上肯定会另外培植一人与太子抗衡,祺王谢渲已失势,亦失了圣心,宁王谢洵是个痴儿,那庸都还有谁?

  慎王谢渊起势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几乎是在迁徙令下达的同月,便有了驳斥东宫的本钱。

  陈良玉走近了些,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驻足停下,道:“殿下须知侯府眼下的处境,陛下与太子都紧紧盯着北境的动向,殿下选择在此时,此地,与我说这样的话,并非明智之举。眼下与我牵扯上瓜葛,人人皆会认为殿下企图染指北境兵权,殿下怕是不得不与东宫为敌了。”

  “本王知道。”谢渊道:“这一步早晚要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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