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云 第33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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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江瞻云因为太累没有去政事堂,传令不议事,让他们都散了。

  薛壑念着昨日那盏酒,今日从中贵人口中传出的“累”之一字便闻来暧昧。他心中腾起一阵恼意,带着酸胀、愤怒、嫉妒。但又很快平复,她是储君,乃自然事。长扬宫里还有那么许多人呢,她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去上一趟,他若连这也要气恼,纯属同自己过不去。然转念一想,这是在未央宫的明光殿,她应了天子大婚前不纳内侍的。那中贵人所言“累”了,难不成是昨夜忍药的疲累?

  昨夜那药太烈,他都忍了许久,最后以凉水冲之,方熬了过去。她到底是女郎,身子骨单薄些,怕是真的不适了。

  薛壑这般想着,过来内寝看她。

  明光殿的人知他身份,无人会拦他。

  于是,他一路畅通无阻,在距离内寝半丈地,看见温颐推门出来。

  他穿着昨晚赴宴的衣衫,从来平滑不苟的衣袍上袖角生出褶皱,袍摆卷边翘起,他的唇瓣微微发肿,脖颈还有藏不住的印记,抬眸撞过来的眼神,本能地躲闪了一下,随后轻轻垂下,缓步朝他走来。

  薛壑顿在原地,待意识有些回拢,方觉这幅待他走近的姿态有些不礼貌,遂不知该先迈左腿还是该先迈右腿地上前迎了两步,但又莫名一股想返身逃离的念头直冲天灵,一下子又似木桩般杵在那处。

  仅剩三尺地,温颐再不能走近,停下来同他拱手见礼。

  薛壑丢了魂,拢在袖中的手和足一样,不知要作甚,还礼也不知。

  昨晚,他踉跄离开后,原在外宫门口遇见温颐,那副样子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是用了药。

  他初时选择离开,觉被伤尊严有之,觉其任性肆意有之,觉不能轻薄有之,觉当在新婚夜再行礼有之。

  但随药性发作,他想回去的。药性使然有之,为她也用了药有之。

  这种暖情之药,忍着多少伤身,顺情而为反而好些。反正他们早晚也是夫妻,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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