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23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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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盏被一滴水溅起细细的涟漪,主殿中沉寂好久,才闻一声叹息——

  “我好想他。”

  殿外的月,藏进了黑乌的云层里。长廊灯笼摇曳,将地上的树影拖长,风一过,树影就晃晃荡荡,罩在一人身,如成群的魑魅魍魉,撕开他的皮肉,掏干了那颗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久,听宋乐珩说那几年征战的事;听宋乐珩说燕丞和王钧尧拼了命,从地狱里爬回来找她的事;听燕丞要殉她的事;到后头,宋乐珩约莫是喝醉了,说她和燕丞在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曾做过夫妻……

  每听一字,他的手脚就冰冷一分,最后几乎要感应不到自己的躯体,仿佛置身在一个黑洞洞的深渊里

  ,不断下坠,不断下坠……

  亲卫们其实都守在暗处角落,关注着主殿的一静一动。就连蒋律都觉得这一幕有些钻心窝子了。等宋乐珩真醉倒过去了,蒋律便去主殿里带走燕回去安顿,出殿之际,他看了眼站在墙边的萧铁柱,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萧铁柱进了殿,走到内室,见宋乐珩醉倒在羊毛地垫上。他取来披风,走过去轻轻盖在她身上。他跪坐在她身侧,满眼只有这一人。

  殿里的烛火已经燃尽了好些,光影都变得晦暗。只有那窗间月,落她满身,照着她的五官眉眼。

  他伸出手去,想碰一碰她,又怕指尖的凉意惊扰她,最后只是理了理她的鬓发。谁料水泽忽落两三滴,溅在宋乐珩的睫毛上。宋乐珩只是微微拧了拧眉,继而又舒展开,没有醒过来。

  他此时的声线也不像平日那般刻意压得低沉了些,只极轻极轻地道:“我们在高州那一年,你记不记得,我同燕丞打了个赌,那时我以为,我不会输。可我……输了。你对燕丞……那……”

  话音一顿,带出了轻颤:“我呢……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呢?你说……要白头偕老的那些话呢?如果我没有从海郡离开,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

  后面的说辞还积压在颤栗的胸腔里,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拉住,猝不及防间,天地倒转,前一刻还醉倒过去的人压在了他的身上,用力扣住他的双手,俯身去吻他。那细细密密的吻避开他的脸,落在脖颈上,像经久的爱意缱绻夹杂着怨怼,唇和齿拉锯出极端的情绪来。

  她咬他,每一下都狠狠撕扯着皮肉,咬过了,又去亲吻舔舐,既疼,又酥麻难耐。他下意识要挣开,腿碰到矮几的桌角,酒盏金樽就被拂落了一地。酒水流出来,湿了羊毛地垫。

  “宋阀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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