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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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头晕,也不是假话,而且因为情绪波动,刚才晕,现在更晕。他单膝跪着,把小青年笼在身下,脑袋搁在人家瘦瘦的肩膀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热潮从心口,冲到鼻腔,再漫上到眼眶,和着酒的后劲儿,简直是把大脑丢进蒸锅里焖。

  他勉强忍着,低低喘气,胸腔一鼓一收,蹭着身前人睡衣下温热的背,可这时候也还记着温照原耳朵不舒服,尽可能把头往外边儿歪,不挨着小孩儿脖子,没过一会儿,却感觉到怀抱里的身躯也开始稍微剧烈地起起伏伏。

  温照原:“呼哧呼哧。”

  余行郡:“……什么动静?”

  温照原:“没事……”

  温照原:“就是,你压得我有点胸闷。”

  这很坏了,余行郡眉头皱紧,动了一下身子,想把自己挪开。

  他本来就是想把小孩提起来,让人不要跪着,可一抱住,一挨上,身体就不听使唤,也不知道是生理上真的腿软手软,还是本能瞬间冲破理智,自作主张顺势而为的假动作。

  总之,肯定就是酒精的错,他想,真是不好,真是失态。

  喝醉的人会比平时更重,到底还是担心把小孩压坏,他用力支撑起来,勉强在沙发边沿上扶了一下,身体顺势往旁边一滚,从人身上离开,变成仰靠的坐姿,闭着眼睛捏眉心,默默等着直冲天灵盖的晕眩缓解。

  温照原一骨碌翻起来,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跑到厨房去,过了好一会儿,带了杯温水回来,凑上前,说:“没找到蜂蜜,喝点水应该也能解酒。”

  白水能解酒就怪了,可余行郡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然后又靠回去,眼睛半睁着,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温照原穿着小熊维尼睡衣,用那种微微流露出担忧的眼神望过来,整个人柔软,略带忧郁,像平时都缓缓流动,绝不会掀起波澜的小溪流,忽然经过一处凹陷的岩地,于是在最中心出现了浅浅的,低洼的水窝。

  小溪一样的人还跪在地毯上,观察着余行郡的脸色,觉得实在不能就这样把明显状态不佳的室友丢在这里离开,于是又凑近了点,问:“头晕头痛吗?要不我帮你按按?”

  余行郡不自然,稍微躲他远些,问:“你还有这个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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