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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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跟李泌讨论削藩的顺序,而他还有他的任务,李正己一走,平衡长安那些大臣们之间的权力的作务就落到他身上了,过一会儿,他还要去新任宰相张载家里应酬呢。

  不过难得她今天见到自己没有很冷淡,她太悲伤了,如果有人此刻向她伸出橄榄枝,她马上就能摒弃前嫌向他求助,尤其是他这样的宫里的大人物。

  徐直泪眼朦胧地咬唇,迅速看了他一眼,头低下去,不过她还没忘记杨玄礼是如何向她和蔼微笑着把她骗到了宫里,她又倔强地扭头,对着湖,隐忍着啜泣。

  杨玄礼从高处的水榭中走下来路过她,依然用平稳优雅的态度向她表示好意,那些僧尼和道士们见他上前,一时纷纷退下。

  跟着他的禁军和内侍,站在远处。

  杨玄礼距离她三步,他敏锐的目光看着徐直,向她报告一番陛下的行踪:“陛下在跟李先生讨论军政要事,娘娘只需在此处等上一时半刻,陛下应该也快出来了。”

  每次遇见她,都是傍晚和下午,春日的阳光温柔又和煦,徐直不情不愿道:“我不是要等他。”

  但是等不到他,她也不能擅自回去,这是他近来的规定。

  所以还是在等他。

  杨玄礼了然地轻眨眼睛,可以排除她是在为陛下的分身乏术而独自饮泣。

  那是为了徐学士吗?

  近来新任的剑南节度使上书,言告吐蕃在春季的战事中杀了一大批新近俘虏的唐臣和唐民,里面有没有出使的唐使,还未可知。可是放还名单里也没有他,却在搜罗战场的时候见到跟他一起出使吐蕃的随臣的头颅和尸体,徐回即便不死,也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陛下默认他已经死亡,告祭的文书都发下去了。那样的话,边境的任何官员见到他都无法依据身份给他提供帮助,还会叛给他一个假冒唐使的罪过。

  如果他出示符节,那就把符节夺去。

  如果他非要证明自己,那就叛他出使失败之罪,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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