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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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徐回做事情很勤奋,条理性很强,经过他整理修饰的文书,绝对没有任何让人不满意的地方,给众人省却许多麻烦,所以他们的议论也不算苛责,算是好奇和关心。

  诸如:“徐学士,你家是哪里的?里面是你的妻室吗?她是不是有病?”

  徐回保持微笑,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这会儿没人看着他们,徐直就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并肩倚在偏僻一侧的车厢边缘,她简直跟外面那个老翁同时在哭,她说她现在不想去长安了,她还说一定有人要向她索命。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眼睫上挂着几颗雾蒙蒙的泪珠,说话的语调也不凄楚,更不是在顾影自怜,好似她的悲伤情绪里面并不掺杂任何感情,内心的弦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弦暂时断了,她暂时丧失了快乐的能力,她就觉得应该哭一哭,再把弦是如何断的平铺直叙地展示给别人看一看,希望能找到一个支点,证明自己还活着。

  总之,那并不令人讨厌,还很透明。

  可是长安已经到了。

  “等去了长安,一定有人像这个老翁一样,向我索他孩子的命。”

  徐回惊奇道:“怎么会?你怎么知道这个老翁是在替他的儿子索命?”

  徐直见怪不怪地说:“我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儿子被人害死了,没有人帮他,他也不会跟当官的说话,大家都认为他脑子有病。”

  “学会说话很重要,他不会说话。”

  “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不会说话,就能给聪明的人省去很多麻烦,因为聪明的人可以视而不见,装作听不懂。”

  李泽已经回来,他很自然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鄠县县令刚刚去搜查了这个老翁的生平,果然如她所言。

  他冰冷骇人地注视着马车后面,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这时候西都留守亲自把所有的奏状呈上来,李泽吩咐他:“找到徐学士,让他摘录里面的内容写成策论,呈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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