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之犬 第119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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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男人忽然呼出长长一口浊气,他松开了手,但脑袋往上仰,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便吞咽喉结。

  没有落泪,裴周驭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是显得有些茫然。

  彭庭献小心翼翼将包扎好的纱布剪断,把最后一截缠到sare耳根处,sare又低低地发出一声哀嚎。

  警犬通人性,它似乎也察觉到裴周驭情绪不对劲,努力克制着把痛呼压低。

  他们同时看向裴周驭。

  每逢缓解情绪时,裴周驭总压抑不住神经亢奋带来肌肉上的抖,所以无论是第一次在七监、还是手术室、乃至现在,他总会表露出一种令旁人看了诧异的状况。

  巨大而复杂的情绪冲击———生日、sare的伤撞在了一起,他却只是高频发抖,脸部绷紧成一片死灰,没有痛苦的表情,亦没有鲜活的波动。

  表达,对他来说,是比腺体更严重的病。

  房间里的空气静悄悄流淌,茶几玻璃的反光减淡,眼前又昏暗一分。

  彭庭献看到裴周驭垂下了头,睫毛翕动着在眼下打出阴影,蔓延脸颊那颗痣。

  不知不觉间,sare已经安静地阖上眼,胸腔出现平稳的起伏。

  彭庭献从裴周驭脸上移开眼,最后仔细地给sare伤口撒上一层粉末,撑了把沙发起身,准备去给sare收拾专属的窝。

  黑暗中,他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按住。

  彭庭献诧异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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