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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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几个年轻的娘子围在一处,一边做着手里活计,一边说叨着。

  “我听陈家出嫁了的二娘说,这吉府是长安来的,很有些来头,但他们家的郎君在长安城里惹了大事,只得躲到咱们这避祸。”

  “那长安城里处处是贵人,必是他们吃了不该吃的,被人撵出了城!”

  “这话在理!我听张家娘子说这吉府一到夜里就阴风阵阵,四处都有嚎哭声!张家娘子的堂兄家的小娘子的郎君就在安平坊做事,他亲耳听到了,必不会错!”

  “我家小郎的同窗的族兄是衙门里的差役,据说前一阵甘河乡走丢的那几个娘子就是被他家逮了吃了!骨头半夜里被丢去了后山的乱葬岗,就这几日,那几家的人还来咱们县衙找陈明府哭闹过!明府也是没办法,又没得证据,不能胡乱抓了人。”

  “唉,咱们可看好了自家的娃儿,可莫叫他们给弄了去。听说高县尉就是为救那些被捉的小郎君,被那吉府恨上了,硬逼着明府给他打了板子,现在人还躺在家里动弹不得呢!”

  “那些高门大户的咱惹不起,但咱们也得多盯着点,指不定能帮得上忙呢,这谁家的小郎小娘都是他阿耶阿娘的心头肉啊!”

  “可不是!吉府那采买的仆役,我在米铺里遇见过,长得凶神恶煞,眼冒红光,看得我腿儿都发虚!”

  “啊呀阿诚,你胆子太大了,可莫要再自己出门了!真被捉了去,你家郎君可没处寻你!”

  “我知晓的!”

  ……

  在她们身后的四方小院中,也聚了四个人,这几人听着墙外传来的声声议论,神态各异。其中一人脸色铁青,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把手中的酒盏啪的摔在矮几上,瞪着依靠在树下的那人,道:“这出的甚的主意!”

  树下的人正优哉游哉的望着天儿,听了此话,只斜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裴翁果然虚怀若谷,你这样的居然没被敲断腿,还放心的让出了门。”

  “姓谷的!”暴怒的小郎君正是裴家老九,裴子孚。他四哥坐在一旁也不言语,只端了酒细细的品着。

  被指着的人自然是谷三娘,她今日着了男装,也没做多余的改扮,只素着一张脸,脸上的疤痕也未遮盖,更显英气,举手投足间端的是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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