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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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萧挑了一处清净的地方,他虽不太清楚望丘的路,但走过的地方便总有印象,先前与林望月分别的那一处地方,依照经验来看,是个冬暖夏凉偏山地之处。

  他就这么一个人默默挖了数个时辰,直至安葬好林望月,劈去一半木头作碑,但沈晏萧什么字也没刻在上面。

  他以什么身份去刻这碑上字呢?是挚友,又偏偏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敌人;是恩人,却又是自己亲手了结当年拼死救下的人;是哽咽在喉间那一声都未说出口的心绪;他好像什么身份都是,又什么身份都不是。

  沈晏萧就这么静静站在墓前,一声不发;先前在千嶂里还被祝殃铭硬塞了一坛酒,想来林望月这样的人,兴许也是爱好酒的。

  他打开酒坛,轻撒在碑前;酒香四溢,是坛好酒,足矣祭故人。

  他说不念想从前是假的,可他心底比任何人都明白,世间不会再有任何一双眼,能比过她更灵动。

  明明是他亏欠她更多。

  沈晏萧好像在那木碑前轻声呢喃了一句,可声音实在微不可查,想来是某些未曾出口的遗憾,在这一瞬,仿佛也随风而离他远去了。

  “不要做那孤魂野鬼,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回到我身边吧。”

  客栈————

  谢不虞将那字条打开,放置在桌上,三人凑在一块去瞧这字条上的内容。

  萧瑾酌看完了那字条率先开了口:“她的确说了很多事情,也承认了从一开始那把匕首就是她这主人来引我们的,包括在镜花水月阵、太平坊、祝家祠堂,她很显然都有做过手脚。”

  “可仅凭她一人,应当是很难办到这么多桩桩件件吧?”谢不虞疑道:“尤其是那镜花水月阵中,那么多人,她是用什么身份混迹进去的?”

  “所以她定然是有帮手的,既然她本身处在望丘,要想在玄天行动的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就只能证明在玄天境内,她是与有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某一家族共同合作的。”萧瑾酌温声道。

  “说来也有趣,当时我在镜花水月阵中瞧见这么一个人,在众人都聚精会神看那开箱之时,唯独他一人鬼鬼祟祟的溜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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