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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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干啥,才好一点搁家歇着吧,回来我给你上药。”

  见裴松着急忙慌地出了门,秦既白还想跟,被裴榕一把拽住了,他笑着道:“让他自己去吧。”

  不多会儿,篱笆墙起了“吱呀”声,裴松出了门,裴榕这才起身叫上裴椿到柴房里拿锄头。

  他今儿个告过假,不用再赶回铺子上工,干脆下地将杂草除了,省得阿哥总惦记。

  太阳天,日头足,杂草锄下来暴晒过根茎就萎了,要么等到傍晚潮气上反,杂草容易死灰复燃,就是做无用功了。

  *

  翌日清晨,不过五更天,窗外鸟鸣阵阵,裴松便自床铺上爬了起来。

  他向来睡觉沉,昨儿个又上山采了一个多时辰的草药,按理来说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一想到今晨要上街,就翻来覆去的咋也睡不着,即便合了眼沉进黑暗里,脑子却走马灯似的花花绿绿,迷蒙间不过三两声鸟鸣就将他吵醒了。

  裴松才起身,就听见“吱呀”一声响,隔着道布帘,那头秦既白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松哥你醒了?”

  打从陈郎中家回来,秦既白就被安置在了他屋子,起初是睡在他床上的,可俩人毕竟没成亲,睡一屋和睡一床还是相去甚远。

  况且秦既白身上有伤,裴松睡觉又不老实,偶尔踢腿翻身,怕给人碰了压了,便将裴榕屋头的木架板子挪到了自己屋。

  前两夜秦既白烧得糊涂,又吐又闹的自己都顾不周全,可等到神思清明起来,说啥也不肯“鸠占鹊巢”,佝偻着背翻到边上的小铺盖里,就此住下了。

  俩人一个汉子一个哥儿,晨起晚睡、穿衣脱衣都不方便,裴椿便想了个法子,将布单子悬到了梁上,也好遮遮羞。

  只这布单子年头实在太久,薄得草纸一般不说,还一戳一个洞。

  裴松将腰间的布带子系系紧,下床穿鞋:“醒这早?哥去把药熬上,吃完饭咱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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