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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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自己长得不多好看,还粗壮,是个汉子都该瞧不上自己。

  可是俩人在一屋睡了好些天了,虽然清清白白,可名声早已传出去,这要临阵脱逃他怕是真要脸面臭成鞋垫子,人人唾笑了。

  裴松伸手挠了挠脸,不成亲也成,自己二十好几的老哥儿,耽误人家做啥,况且他给他付的药钱也有数,山里采的草药又不算费力气,他要真抹脸不认人,那可得好好清算过才成。

  得农忙时节给他家地收了,再多两季的耕种,要么他可亏得慌。

  裴松满脑子思绪乱飞,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就听秦既白出了声:“松哥,我不该瞒你。可我想着眼下不说,真到成亲了再提,更不是个东西。”

  来了来了,裴松焦躁地搓了把手,可那不知名的怒火依然窜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去,脑筋又止不住“嘣嘣”直跳。

  见裴松没说话,秦既白心里没着没落的,他紧张地深吸一气,破釜沉舟:“松哥,我八字克亲。”

  裴松怔忡,一口气没喘上来,噎得难受:“啊?”

  秦既白抬起头,眼睛里一片血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继母头一个孩子就是我给克死的,还有我阿娘、我阿嬷。”

  裴松满目诧异,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若记得不错,秦既白的生母和阿嬷该是多年前村子发病疫过身的,那时候天灾连着瘟病,家家户户挂白布,草席卷尸拖到村口去,谁家不死人、谁家没灾祸,又咋会赖到一个娃儿的八字上。

  秦既白唇边抑制不住地颤抖,呼吸间鼻息都变了调子,他缓了许久才开口:“那年我十岁,秦卫氏有了头个孩子,小六个月时没保住,夜里惊厥高烧不退。”

  “卫家人请了方士问仙,开了天眼打了卦,说我……”

  旧日的伤即便长好了也留下了难看的疮疤,重新揭开血肉模糊。

  秦既白咬紧唇,一道深痕:“方士说越是与我亲近的人越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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