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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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梦中,越砚才能反反复复地叫他的名字,不带一点疏离或怨恨,就叫他:

  “卿长虞。”

  或者是,更亲密些的,“卿安。”

  卿长虞就像一根铁刺,从越砚幼时便扎进去,伴随他生长成人,越来越深。以至于费劲所有力气将他拔出去,仍旧时有痛感。

  那些由他带来的印记,已经融成了越砚其人的一部分。

  阿耶,阿耶……他曾经这么叫过他,为了留在仙人身边,求一处安稳。

  可他根本没把卿长虞当成过自己的父亲。小时候不是,长大了更不是。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喜欢卿长虞,有那么多人可以向他袒露爱欲,偏他不行,师徒身份如隔天堑。

  卿长虞又有那么多的弟子,将他淹没,越砚时常感觉自己是被钉死在太清门的一个符号,一个合格的首席大弟子,却不是他自己。

  作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的少年时期却是在长久的自卑与压抑中度过,从未有一天获得过真正的认可。

  师尊与师叔俱是世间天才,包揽了天下的第一第二,他每一个令人惊诧的进步,在太清门不过稀松平常。

  太清峰上,他永远抬不起头。

  直到玉龙台比试,一举赢下所有同龄人时,越砚才荒谬地确认了自己的天分。

  可在那之后,隔段时间太清门上便会多一个身世可怜、天分斐然的小孩。百年一遇的天才,太清峰上,在卿长虞门下,有十二个。

  太清峰上,泯然众人,煎熬之苦,卿长虞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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