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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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得再极端一点。如你所说,被告仓木很可能在说谎。因为从他犯案到遭到逮捕有一段时间,他要编一个合乎逻辑的故事并不困难。被告说,他想把遗产留给因为蒙受不白之冤而吃了不少苦的浅羽母女,所以找白石律师谘询这件事,这种说法也可能是为了达到减刑目的而说的谎,实际上可能根本没有说这种话。只是因为喝醉酒,把自己因为追诉时效届满而免除杀人罪的事告诉了白石律师,白石律师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责备被告。但是被告在事后为此感到不安,很担心白石律师会告诉别人,于是就决定行凶杀人──也许这才是事实。”

  美令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体问:“如果是这样,情况不是就完全不一样吗?”

  “不,并不会不一样。无论中间的过程如何,都是被告对于说出了时效已经届满的杀人行为心生后悔,为了灭口而杀人,都是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动机。因为是这样的动机,所以产生这种动机的过程并不重要,陪审员应该也不会列入考虑。因为是不会列入考虑的部分,所以被告想怎么说都无关紧要。你了解了吗?”

  今桥问。

  “我还是无法接受在法庭上,把我父亲说成是一个不懂得通融,只是满口正义的人。”

  “我非常了解你的心情,但深入讨论这个问题并非上策。杀害的事实和方法完全没有争议,对量刑影响最大的,就是结果的严重性。也就是被害人遭到杀害,尸体遭到遗弃的结果多么严重。在本案中,动机并不是太重要的问题,如果质疑这件事,陪审员就会产生困惑,所以我想避免黄问时效已经届满的犯罪是对是错这种无谓的争辩。”

  “但是,我听佐久间律师说,我父亲在被告犯案前的态度很重要……在法庭上可能会争论被告为什么没有打消行凶的念头……”

  美令看着佐久间梓确认:“对不对?”女律师轻轻点了点头。

  “辩方如果要争辩,只能针对这一点做做文章。”今桥说,“被告事先准备了凶器,光从这一点就可以清楚了解是否有预谋。虽然被告可能把他和白石律师的对话改成对自己有利,但我认为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我刚才也说了,他要怎么说都无所谓。”

  “……是这样吗?”

  “我认为这是针对本案的最佳策略,应该没有酌情减刑的余地。”

  “浅羽母女呢?我听说她们并不痛恨被告。”

  “我并不打算请她们出庭作证,也许辩方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我认为无论她们在法庭上说什么,都无法证明被告仓木反省了过去所犯下的案件。难道不是吗?因为浅羽母女并不是过去犯下的那起案件的直接被害人,被害人是──”今桥迅速打开手边的卷宗看了一下,“一九八四年发生的那起案件的被害人是姓灰谷的金融业者,如果被告仓木真心悔悟,不是应该去向灰谷先生的家属道歉吗?但是到目前为止,辩方律师并没有提出这方面的证据,我打算在法庭上强烈主张这一点。”

  美令觉得检察官似乎在说服她,目前手上掌握了很多武器,所以不要节外生枝。但是,她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如果你能够认同,那要不要讨论一下诉讼的情况?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今桥看着手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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