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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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达右转进去,磕了头,敬了香烛。

  他此时算不得极悲伤,因为悲伤已经无用,他只是慨叹:自家女儿的婆家本是万人景仰的国公府,是朱门之上的朱门,可一朝遭难,树倒猢狲散,一切全部灰飞烟灭了。

  他也暗自庆幸曾经的谨慎,不写会被挑错儿的书信,不与张吉探讨法理以外的话题。

  出了狱神庙,踏着厚墙之内阴森森的路,李如达往大狱牢房里去。进门之前,有司狱官员再次查验了他的身份。

  这里头,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李如达不是第一次来,却第一次这般的严肃、忧愁,司狱带着他往里去,路过一间接一间地方不大的屋子,门紧锁,犯人趴在牢棂上。

  张启渊被关在通道尽头,最里面的一间。

  司狱得了上头招呼,没有站在近处监视,而是给祖孙两人一点时间,自己去远处通道边儿上待着了。

  “子深。”

  从小到大这么些年,这是李如达头一回为这个顽皮的孩子痛心,他拍拍牢棂,叹着气叫他名字。

  然后那孩子就过来了,他穿着沾脏了的白裤白袍,眼神显得惊讶,呆了半天,才轻轻问候:“外祖父……”

  “子深,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这一刻张启渊的心情,说是诧异也不为过,他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也清楚家人只有斩首、发遣、为奴三个结局。

  他根本没惦记过还会有人前来看他。

  李如达眉头拧着,不住地叹气,问:“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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