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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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酒的后劲相对温和,温令仪醒来时,只觉得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箍着。

  睁开眼,客卧里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一时分辨不出是深夜还是凌晨。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主卧睡觉了。好像就是从苏哲返回欧洲之后,她自然而然地搬到了这间客卧。

  比起那张宽敞舒适的主卧床,反而是这里更能让她获得一点可怜的安稳。

  主卧的那张大床,总会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各种纷乱的思绪。

  她会在记忆里一遍遍徒劳地勾勒,周见星曾在那张床上的不同姿态,是蜷缩着,还是舒展着?是安静的睡颜,还是带着笑意的注视?

  甚至连那床品的经纬之间,都仿佛顽固地残留着某种洗不掉的气息,一种独属于周见星的、让她心烦意乱的味道。

  人的记忆有时就是这样可笑,越是迫切想要遗忘什么,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顽固,见缝插针地冒出来。

  喉咙干得发紧,她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不适,但被酒精冲刷过的胃部却开始不适地蠕动,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她连忙放下水杯,快步冲进洗手间,弯下腰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

  但下一秒,她忽然想起苏哲也曾在这个卫生间里居住使用过,一种莫名的嫌恶感升了起来。

  她直起身,有些踉跄地退开两步,转而扑到洗漱台前,扶着冰冷的陶瓷台盆,一阵接一阵地呕吐起来。

  胃里所剩无几的酒液混合着酸水被吐出,在白色的盥洗盆里留下淡红色的痕迹。

  她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走了那些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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