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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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动了动形状优美的嘴唇,想做出“贱/狗”两个字的口型。

  江昭生努力地想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仿佛这样就能与边泊划清界限,替阿纳托利分担这份羞辱。

  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懊恼地耸了耸肩,放弃了。外公外婆刻在骨子里的严苛家教,让他终究无法毫无负担地将如此侮辱性的词汇宣之于口。

  “嗯。”

  阿纳托利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正细致地为他穿靴子。他抬起头,灰蒙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被辱骂的愤怒或委屈,只有一片沉寂的忠诚。

  我该是什么情绪?你需要我做出什么反应?

  这全然依赖、毫无自我意志的模样,让江昭生心头莫名一刺。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江昭生恍惚地想。明明最初是强烈拒绝对方这种近乎奴仆的伺候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婉拒变成了半推半就,又从半推半就变成了如今这般理所当然?

  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被这人伺候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一股说不清是烦躁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涌上心头,江昭生没等阿纳托利系好鞋带,从躺椅上跳了下来,半蹲下身,自己动手利落地系好。

  阿纳托利依然像一头沉默的大型犬,维持着蹲姿在他对面,两人距离极近,发梢不可避免地轻轻相触。

  “我是说,你应该懂什么叫尊严?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他估摸着对方蹲了太久腿该麻了,忽然恶劣地弯了弯眼睛,翡翠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下次他再说这样的话,你直接......揍他。”

  在“揍他”二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江昭生猛地发难,额头不轻不重地撞向阿纳托利的脑袋——

  一记结结实实的头槌!

  阿纳托利猝不及防,被撞得重心不稳,闷哼一声,狼狈地向后跌坐在地。果然,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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