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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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尾鳜鱼而已,又不是什么千金难得的珠玉珍宝,哪里就在乎什么清蒸还是腌渍?

  穆同只斟了杯茶水送至唇边,却不急着饮用,仿佛只为了将唇边的笑意遮盖两三分。他轻轻摇头,耳上的银珰随之漾动,碰撞间发出破冰般的声响。

  今日席面上怎么不备酒水?文玉咽下口中的河虾豆腐羹,眼神左右扫了一圈,颇为疑惑地向宋凛生问道。

  宋凛生欠身从桌案上取过茶水,为文玉斟了一杯,将那茶盏推至文玉手侧,劝道:先用些茶水罢!

  先前的曲水流觞是有酒水的,只顾着禊祓,倒忘了叫你取酒来饮用了。

  啊?文玉杏眼圆睁,她倒是忘了,方才在后园的溪流边,确实只顾着把玩那兰草许愿,不曾注意到什么酒盏,只同宋凛生对饮几杯敬亭绿雪。

  文玉一时懊恼,垂下头,把着竹箸去捻菜。

  约莫先前备了酒,席面上便不再有酒水了。毕竟水席主要是品尝菜色,更何况用过饭后,大家还要一道出城祭神,切不可贪杯误事。

  宋凛生一番解释,宽慰着文玉。见文玉还是怏怏不快的样子,心下有几分无奈,他倒是没见过文玉这样的,仿佛是个酒瓮子变的。

  原先在上都城之时,城中显贵之家的娘子郎君常开宴饮,也会给宋凛生下拜帖。什么春踏青、夏观花、秋品蟹、冬赏雪,都是少不得酒水的。他虽也会饮,却不敢贪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酒有些畏惧。

  不似文玉娘子这般,分明方才尝过酒之滋味,却每每用饭之时,便开始念叨起来。

  宋凛生忍不住垂头一笑,又向文玉许诺:我那后春山中的衔春小筑已差人洒扫出来了,院中有一株枳椇树,待到入了夏,摘些枳椇子存起来给你解酒。

  文玉一双手捧着茶盏,低头小口小口地啜着,听得宋凛生的化为,原本还在点头,却在那句解酒落地之后,疑惑地抬头。

  我当你要摘些枳椇子给我酿酒呢!怎得是解酒?不好不好!

  宋凛生哭笑不得,有有有,你想喝什么酒,我那酒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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