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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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

  靳森整个人努力放松,肩膀都瘫下来,顺手打开了电视。

  “看会儿电影也行。”季瓷又重新做了一遍消毒。

  屏幕上的画面胡乱跳动,靳森耳边乌糟糟的一句没往脑子里听。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那条不瘸装瘸的腿上,毛巾温热,但总觉得烫得慌,把他的额角都给烫出了一层毛汗。

  几分钟后,季瓷拿开毛巾替他消毒,棉球只点入针处的一块,像颗冰球一样在皮肤上碾过去,接着是季瓷微凉的指尖,一针扎下去,酸麻胀痛占了前三样。

  季瓷捏住针尾往下旋,靳森“嘶”了一声。

  “疼?”她抬眸。

  季瓷的睫毛卷而密,视线往上的时候就像一只立在眼皮上的小巧的蝶。

  靳森比她高,看过很多次,他从不排斥与人的眼神交流,但现在却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目光。

  “不疼

  ,”他装模作样地揉了下膝盖,“继续。”

  季瓷信他没说谎。

  入针疼不疼其实就看破皮的速度快不快,她从小就捏着针往荞麦包上扎,扎到成年基本可以帮姥姥在医馆里搭把手,念大学的时候因为出针又准又快,被老师提到讲台上做示范,很多同学都乐意找她互扎练手,因为季瓷扎人真的不疼。

  “技术这么好,怎么就跑去洗猫洗狗了?”

  季瓷捏着银针的手微微一顿,视线依旧垂着,那只蝴蝶的翅膀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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