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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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室内氛围因那只花瓶化作一地碎片而降到冰点。

  方轻茁垂下眼皮俯视脚边一地的玻璃渣子,身形定在原地,一颗心也好比被糟蹋被丢弃在那儿混为一谈,太疼了,疼得不敢大喘气,疼得快要窒息,他好几次眨眸,企图证明眼下发生一切都是幻觉,可现实像手术不打麻药般真实,骆姝竟真为了那个该死的沈千澍,顶着厌恶眼神不惜拿花瓶砸他跟他吵架。

  他一下子将满腔怨恨爆发出来:“你为了他凶我,还砸我,我……你……”

  人在着急的情况下往往组织不好语言,咆哮发泄完方轻茁有苦难言,手足无措地不断抚额,强迫自己冷静地来回踱步,像极了神经错乱的失心疯患者。

  可能是他真正的动怒模样可怖,骆姝诧异不已,一直盯着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另一头,方轻茁暂且压制心中承载他怒火的横冲直撞猛兽,转身对上她半害怕半震惊眼光,怕自己再吓到她弓背面门思过,开解自己是来解决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

  “那你说,他到底比我强哪儿了?”

  骆姝不愿昧着良心恭维他:“强在他做人比你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四个字犹如罪恶之手打开了驯化牢笼,掀翻了多米诺骨牌。

  “他光明磊落?”方轻茁哼笑两声,回头,“骆姝,能别天真了吗,他老沈家的水比你想象得要深得多得多,那两兄弟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货。”

  问是他问的,真回答了他还不乐意,骆姝没好气:“你哪来的脸,哪来的资格去批判他人人品?我说过了,不许你再诋毁他。”

  “诋毁?”方轻茁不带停顿的夹枪带棒,“和他们比,我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大逆不道的事,我可做不到,亲手把自个的亲生父亲送进精神病院,别以为躲在国外几年就能相抵过。”

  “所以为了你着想,你最好离那姓沈的远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骆姝为他光明正大的威胁举动微微瞪大了瞳孔。

  而她的这个反应落在方轻茁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心疼,是不悦,是愤满,是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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