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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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轻茁不记得从何时开始屏息,也许是撞上她以无法对焦的眼神审视他那会,也许更早,在管思奇错愕到说不出话的时候,他木然注视此刻魂不守舍的骆姝,左手轻颤的毛病不合时宜发作。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她实实在在,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最后一句,他要甩了她的一时权宜之策,光是意识到这点,整个后背都在冒冷汗。

  他尝试推翻那句决绝证词,话到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事情败露的方式太出乎意料,他机关算尽,防这个防那堆,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到头来却在自己挖的阴沟里翻了船。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扯开又放下又扯开,所有的辩驳在真相面前都显得格外苍白。

  言语这东西,表达爱意的时候像罐子里齁甜的蜂蜜,表达恨意的时候又像无比锋利的刃剑。

  微凉的冷空气沁入鼻腔,像嚼了薄荷糖一样提神醒脑。

  骆姝向前半步,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厉声表达,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收不住想哭的失态欲望:“什么叫……我脚踏十只船?什么叫……看不上我?什么叫过几天把我甩了?”

  “我……”

  指甲陷进皮肉:“方轻茁,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说话。”

  他真的还有机会吗,方轻茁不敢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搂住那止不住发抖的赢弱肩膀,只不过刚有迈腿动作就被眼尖的管思奇一把扯回:“真是可笑,谁给你的勇气来质问我们的?

  等他想出言阻止时已为时过晚。

  “那小爷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阿茁接近你都是我们报复计划里的一部分。”

  回音飘浮在四周不愿散去,搅乱了此地并不祥和空气。

  方轻茁的高大身形因断了某根支撑而垮了下来,那种武装出来的镇定和侥幸心理如泡沫般一个个被空气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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