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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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只有将自己这一身血肉之躯扒开,抛出那颗血淋淋的的心脏,才能证明自己的赤诚?

  不就是疯么?

  那又如何呢?

  自己循规蹈矩了整整二十年,本就被那血丸侵蚀地仅剩了这半条残命,凭何不可随心而活呢?

  亓辛鼻头有些酸热,她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的刹那,自眼尾滚落了一滴热泪。

  渔阳王府虽是避自己如瘟疫,也是不无道理,先前湉湉就是受了自己拖累,再这样下去的话,息禾也得受自己牵连了。

  说到底,自己这一生,来来去去,终究是不合时宜,何苦再拖着无辜之人陪着自己玉石俱焚呢。

  师父他既是要走那黄泉路,自己不过就是本也要走一遭,殊途同归罢了。

  虽说她已然是极力掩饰,可仍是让息禾瞧出了异样,心心相惜十几载,就是她动动眉峰,息禾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辛辛,我没想过要拦你,如若你想清楚了,那就去吧。”息禾狠劲儿地搓了把脸,她手上动作很重,似是在泄着些无能为力,而后她抻直了胳膊,递上了一本册子,“看看这个吧,兴许你是需要的。”

  亓辛接过之时,瞧着这话本上“牡丹亭”三个大字,瞳孔赫然紧缩——

  她还纳闷儿呢,师父他当初在那般刀刀致命的情况下还要做局近梅娘的身,原是要顺走这玩意儿啊。

  亓辛细眉扬了扬:“原本?”

  “什么?”息禾扯出她的袖角,仰头看她。“辛辛,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亓辛就着她拽着自己的姿势,靠在了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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