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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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后山,江迟砚从木盒子里拿出一块冰糖扔进嘴里嚼吧,一路上想了各种可能,终于确定,宗主他是真的不打算干预。

  至于原因,江迟砚已经完全不想猜了。

  他挑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把林邬玦从房间拎出来,将他按在院中石桌前,大手一挥豪气万丈:“来,陪师兄喝两杯!”

  林邬玦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本能拒绝:“师兄我不会喝酒……”

  江迟砚才不管他会不会喝,不会喝更好。他强硬地塞了酒杯给对面少年,pua他:“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又不是酒精过敏不能喝。乖,别扫兴。”

  这话说出来江迟砚自己都心虚,林邬玦不过十四,都还没成年,江迟砚却要把他灌醉。怎么想都很……缺德。

  任他怎么在心里唾弃自己,手上还是给林邬玦斟满了酒,自己也不含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直勾勾盯着林邬玦看。

  林邬玦:“……”

  从小的逆来顺受教会了他服从,于是一杯酒下肚,林邬玦面容扭曲,胃里一阵火辣。

  酒杯再次被斟满,江迟砚笑着和他碰杯,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接着喝啊,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快郁闷死了!”

  林邬玦顺着他的话问:“是谁惹师兄不高兴了吗?”

  江迟砚不语,只是一味地叹气,然后喝酒、倒酒,循环往复。让他现场编出什么糟心事,也挺为难人的。

  一连几杯酒下肚,林邬玦大脑有些混沌,眼前的江迟砚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恍惚中他想起在书院外听过的一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他感觉酒就是那个“道”,生出了无数个江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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