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第92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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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比锁孔细些的枯枝便足矣。”

  他软弱了一辈子,为牢里的怪物递去木枝便是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他颤着手,听着牢内一阵窸窣,心头升起的悔意直漫他的口鼻,纵使兰元可凭着一截细枝越狱,外间却有狱卒重重把守,岂是兰元轻易能敌?若这怪物将他供出……该如何是好?

  细枝已难取回,他只得拔足狂奔,只想与怪物撇清干系。

  甬道幽深,愈渐逼仄,身后步履逼近,且不止一人。

  步履声戛然而止,一支利箭破空擦过他的耳廓,扎入前头的地缝,断他去路。

  他颤巍巍地转身,入眼的是一位长相阴柔、锦衣披发的少年,其人眉间的红痣艳如点血,肩头慵懒地盘着一只雪狐。

  他依稀记着此人,此人曾入狱探视兰元,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狱卒待其人可谓是毕恭毕敬,尊称他为军师。

  莫非……他们已察他欲私放死囚,如今处置了兰元,该轮到处置他了么?

  少年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带刀侍从,他好整以暇地收弓,逗弄肩上的雪狐,语调悠闲道:“拴子是吧?你可愿同我做笔交易?我许你从此锦衣玉食,而你……只需做一件事。”

  他将头磕破,全然不顾额间血渗入两眼,他得庆幸,苟且至今尚有血可流,他膝行上前,切切道:“只消活着,只消吃饱饭……甭管何事……甭管一件两件……”

  还真笑了,云靴勾起他的下巴,“那么,从今往后,你便唤江稚。”

  第101章 逼宫

  载着祝好的车舆一路向南,正是出城的方向。

  月夜如纱,云淡星璨,祝好撩起车帷一角,正当其时,她恍惚瞥见自己的手竟似这月夜般透亮,几近淡去轮廓,祝好定神再看,却已恢复如常,想来只是车室颠簸,晃了眼罢,她回首望去,只见都城渐渐渺远,如作天际的一点微星,寂寥而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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