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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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懂医生给我打的麻醉是咋回事呢。我就趴着,和一群兄弟姐妹一起抢妈的那几个□□。等我能睁开眼能跑能跳了,妈的花色和到底几个兄弟姐妹都没记住呢,就开始被人关笼子里。每次有人来开门,都是抓我去打针。”温无缺继续回忆着,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那些针剂,通常都让我全身难受,抽筋然后又拉又吐。我们整个房间每个笼格都是臭味和药味。我不喜欢这样,所以后来,不管谁开门我就咬。再也没人抓我去打针了,可能我没价值了?”

  容鸢静静听她说,忍不住蹙眉。

  九年多前,负责抢救温无缺的医生,一开始以挽救性命为第一要务,使用麻醉药剂让她昏睡过一段时间。这种昏睡和一般的睡眠不一样,患者实际上会经历类似幻觉和谵妄的症状。

  有些患者醒来后,会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大多数人根本记不得。而温无缺记得她变成了一只实验犬,甚至度过了相对完整的一生。

  “那你是就这样醒了吗?”温无缺讲故事的声音停了,容鸢忍不住轻声催促她,道。

  “没有。醒得有点不光彩。我老咬人,后来没人来抓我了,我就天天趴在笼子里,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这一窝,都被人带走了。那是在一个房间里,有人轮流上来看我们。现在想想,大概是被发配出去开放领养了吧。”温无缺说到这里,声音激动了点,“我记得有个很高很漂亮的女人,长得和你还有点像,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我怕人跑了,就用力咬她的手。没想到她就不来了。我没给人领走,不高兴,又开始咬给我送饭的人。”

  容鸢沉默了,思绪奔涌,原本平稳下去的心率又开始升高。

  温无缺的故事听起来已经超过幻觉的范畴,“无厘头”都不足以概括她说的话。

  “怎么不接着说了?你是在梦里咬太多人,被安乐死了,就醒了吗?”容鸢稳着自己的语气,双手悄然抚上温无缺瘦削的背部,隔着皮肤描摹着这人突起的脊骨。

  温无缺被她弄得有点痒,双肘一支,上半身撑起一点,打断她的动作,然后向下看着她,不高兴地说:“谁知道人类那么小肚鸡肠呢?我身上都是针眼,她们被我咬一口怎么了?”算是肯定了容鸢的推测。

  “嗯,确实是。”容鸢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她停在温无缺背上的手转而环住对方的颈后,一仰头,便照着那瘦骨嶙峋的肩头,猛地一口闷了上去。

  容鸢的牙齿嵌入的地方,本就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温无缺在床上很烦人,有时候折腾半天就为了听她的声音,而她就用这样的形式回应。

  结果温无缺又很瘦,身上大部分地方没有二两肉,离皮包骨就好那么一点点。颈侧容易咬出人命,容鸢就偏好咬她的肩头和颈后。

  她过了十几秒才松口,确保温无缺肩头本要复原的齿痕再度变得清晰,又不至于出血,才松开发酸的下巴,躺回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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